自然與人文的對話窗口─ ─老樹文化研討會後記─小靖

少爺

自然與人文的對話窗口─ ─老樹文化研討會後記

文／圖：小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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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\9 S: @1 N  h! j( n小男孩和蘋果樹是好朋友，他在樹幹上攀爬、在樹枝間擺盪，餓了吃蘋果飽食、睏了躺葉叢休息。幾年過去，男孩長成男人，他拿走大樹所有的蘋果去賣錢、拿走大樹所有的樹枝去蓋房子。幾十年過去，男人已成老人，來到蘋果樹下，他仰頭想看看樹冠，發覺看不清楚了，也向枝椏伸手，發覺搆不到了。老人輕倚老樹說：「幸好當初我沒有把你的樹幹砍去做船，現在才能躺在這裡。」蘋果樹落了許多葉子，幫好朋友蓋上一層薄被。

; o. j5 X2 g" F9 O1 j有樹、有故事，譬如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住的隱密森林，又或者可愛肥胖的龍貓與神祇般的老橡樹。為了撫慰或教化人心，童話的結局通常都很美好，但長久以來的事實是人與樹爭地時，樹沒有不退讓的情況，因此人沒有減少過，樹卻面臨枯竭。人要造紙、建築、耕地…，每一樣都跟樹討，談到這，也許有人要為自己辯駁，雖然我砍了一棵百年老樹，但同時也種下一百棵小樹作為補償啊！是啊！只聽過種小樹，沒聽過種老樹。人少不了樹，特別是大一點的樹才有用，但大樹必須從小樹開始，經過相當長的時間才能形成，這過程有時長到連百歲人瑞窮極一生都無法看完全，我們如何能大言不慚地談論補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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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@$ ]% s6 ^) h5 w8 Q; |' k私以為，人們愛不愛護自然，應該是到都市裡去發掘，而不是往深山僻壤間去探尋，若那份心意在日常當中就能實現的話，即使在繁華之地都能輕易見到一片綠，這一回老樹之旅，林務局與台灣生物多樣性保育學會就大膽地設在車水馬龍交錯、鋼筋水泥構築的台中市區。

) V  Q& v& }2 n' C  g  }加入中興大學陳明義教授、劉思謙老師領軍的四十人隊伍，我們穿越一小塊位於柏油路旁的私人菜園，於盡頭揭開鐵皮圍牆的接縫，鑽入後再穿越幾叢已對眾人腳步感到嫌惡的蕃薯葉，我好似見到大隱桃花源，完全不一樣的風景，充滿清涼與綠意，這裡是台中市建成路與五權南路交角的前戰車修護處。



接著，還看了位於第五市場東邊、樂群街北邊的日式宿舍區的大榕樹，這兩個地區的老樹之所以被保留下來，並非刻意計畫，而是恰巧「還沒建設到」的閒置空間，一旦無地可用，便得請這些老榕樹讓位了。雖然，如今的現象無關乎愛不愛護自然，但如果能順勢而為，絕對會比刻意種植那些營養不良的行道樹還要好。

- g, {. m5 `" A- ?是什麼樣的元素組成我們所謂的自然呢？花、草、樹木、昆蟲、新鮮氧、芬多精…，認真點思考，你將會發現，自然的意象是圍繞著樹而存在的，大大的身軀無法忽視。楊正澤教授認為，一棵老樹就好像是人類文明大海中的生物島。老樹藉由擴展的枝幹與茂密的樹葉，遮蔽陽光，調節氣候，形成不同的微環境，使許多生物得以在此覓食、棲息以及繁衍。

縱使很多人已經注意到老樹，也保護起老樹，但卻沒有把老樹底下共存百年的生物圈一起考慮進去，而做了許多反效果的動作。有些求好心切的民眾，發現病蟲害就趕緊撲殺，無意中也害死了老樹的共棲者，甚至還可能威脅到樹下活動的人們。另外，都市建設的同時，老樹成了規劃的大麻煩，自以為有良心的政府會用移植的方式處理，移植大榕樹得先斬根截肢，勉強帶點根與土被移植到他處，後續撫育與死活不一定有人監管。「老樹銀行」實際上是「老樹墳場」，再加上其生活圈於如此折騰下，絕對不可能存續，因此陳明義教授認為，建設時應盡量把大榕樹生育地規劃為公園綠地。

除了過去傳承下來，那些具警世、嚇阻效果的民俗傳說之外，樹對於人類的重要性，絕對足夠讓人將愛樹、種樹當成一種生活態度來培養，不管基於什麼樣的理由，是像李春子博士這樣為了學術研究，還是像黃玉甘小姐那樣為了保存社區文化，就算是為了私心，也該這麼作，必須這麼作。林務局長顏仁德建議，愛樹人可以廣及各縣市，細流可匯為大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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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樹吧！找一個與自己對話的窗口，種樹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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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已刊於：神農廣播雙週報260期（98年6月20日出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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